S.Snape

在丧失了大部分思考能力后,我的精神状况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现在是个〖废人〗

无序中的异色境界线-monday,unlucky monkey观后感

仓真:

无逻辑
此前看电影的评论,有人说萨布的片毫无逻辑可言,言辞中透露着反感的情绪。逻辑,在倒霉猴子开始的几分钟就用光了-主角对着昏昏欲睡的导演讲述着抢银行的周全计划,讲完之后,乱序的舞台就开幕了。同样的,monday中主角从压抑的现实转移到了红色的幕布前,疯狂无序也就随之汹涌澎湃。在这两部片中无逻辑就是影片闪光的逻辑。
穿行于现实之中是个人对两部片子的总结,偶然与意外将主角拉离了现实,而现实中的约束又时刻的折磨着角色,角色在现实这条直线上游离。
萨布的片子里没有上帝,硬要说谁是上帝,那一定是拷在每个人脖子上名为社会和现实的枷锁。
疾走的大冒险
山崎与高木均是社会中的小人物,从开头的剪电线和女友看来,高木是一直懦弱压抑的,潜意识中渴望宣泄-在卫生间里自嗨便可窥见。前者虽然不明原因,但从抢银行及关于环境的一番长篇大论中也可看出角色是有枷锁渴望逃离的。两个角色如其所愿,展开了意想不到的,名为离奇冒险的倒霉命运。
若说monday中尚有因果可循,倒霉猴子就是彻头彻尾的混乱。而两者脱离现实这一变化触手可及的程度轻易到令观者感到可怕。萨布在用犯罪和杀人者这样极端的行为与标签来将角色拉离现实,与一般人拉开差异;而极端的行为与轻易达到形成巨大的反差,使观者感到这种事会轻易的发生于自己身边而冷汗直流。也许有些观者(比如此前加班加到吐血的我)在后怕的同时又衍生出了巨大的快感-释放压力的快感,毁灭的快感。像主角那样砰砰砰爽过之后被乱枪打死也很好啊,无序的狂欢中迎来死亡也不错啊,这样危险的想法。
京极夏彦的《魍魉之匣》中同样也写到“没错,动机不过是让世人接受的幌子………杀人等重大罪行皆是犹如痉挛般的行为…….世间人们都希望犯罪者只会在特殊环境中,特殊精神状态下采取违反伦常的行为……他们想把犯罪从自己的日常生活中切除,将之赶入非日常的世界里。这等于是绕圈子间接证明自己与犯罪无缘。因此,犯罪理由越容易懂,且越远离日常生活就越好,举凡遗产继承,怨恨,复仇等都容易理解,且在普通人身边不易发生。”
撒布天才般的将这些虚伪的矫饰撤去,使离现实仅咫尺之遥的异界暴露于人前。
病人
在无序的狂欢之下,名为现实的枷锁慢慢爬上脖颈,两位主角们共同要面对的是良心及道德的谴责,痛苦之中被被扯向现实。高木的遗书以及山崎内心的独白正是在现实和异界边缘线的挣扎。
影片中展现了犹如教科书般的癌症病人所经历的五个阶段-否认期-愤怒期-协议期-沮丧期-接受期。而主角们也完成了质的转变即普通人-杀人犯的转变,善到恶的本质的改变,上文中也提到角色是压抑的,渴望释放的,最后,角色如愿的选择了释放选择了名为恶的异界,这一高潮最好的诠释便是片中高木带着防毒面具,身后的鬼魅尾随其后涌入电梯,之前懦弱的高木可怕的犹如撒旦。若剧情至此,那便是角色们脱离了现实获得了自由的童话结局。但上帝怎会就此撒手?名为现实的上帝又慢慢浮出水面,折磨着我们的主角们,经历了疯狂的一晚,主角们依旧回归到现实各自落幕。
一人独舞
一人独舞也许是对演员表演最好的总结了,就如高木在舞台上,衬着红色背景,舞女与黑社会一动不动的当作道具一般,这两部影片都是堤真一一个人的个人秀。
堤真一是在跟导演对戏,是跟导演创造出的剧本对戏,影片中,演员几乎没有跟人有什么重要的对手戏,细腻的情感和细微的表情皆由演员脸部特写表达,而承载和回应演员的则是名为剧本的命运。不得不说堤的演技太好了,从笨手笨脚一人陶醉独舞的高木,到居高临下蔑视行凶的高木,从滔滔不绝自信满满地山崎到恐惧悔恨质疑溢满整张脸的山崎,即使故事有诸多相似之处但所塑造的角色却毫无办法将两人联想到一起,可见演员的功底。
值得一提的是导演另一部电影《天之茶助》,此片与倒霉猴子有颇多相似的画面与相似的独白情节等,这两部相似的影片内容却截然相反,天中的主角则是故事的局外人,意图摆脱导演设好的乱局,是脱离故事的旁观者,故事的破坏者,然而演员的演技却不尽如人意,不禁让人想看堤真一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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